早晨我还在万里长城“天下第一雄关”嘉峪关,下午就到了遥远而神圣的首都了,这要搁在四十年前,是不可想象的事情。
这种梦的感觉更缘自新闻梦、文字梦的落地实现。小时候在秦岭深处的家乡商州寨沟,连梦都没梦到过,但这几十年来追逐文字、追逐新闻的程,真实地与坐在故乡山坡上看连环画的童年连在一起。
那年月,书籍对于秦岭深处农民家的孩子来说,是很稀罕的事情。哥哥姐姐走几十里山去趟城里,花几分钱给我带回一本书就会让我欣喜若狂,他们甚至可以好久无任何条件支配我、我。没想到就是那些带着纸质温度的连环画,培养了我的阅读兴趣和对文字世界的向往,懵懵懂懂地为后来记者生涯做了铺垫。
之初,我刚在中学读最后一年书,里经常听到“本台记者报道”“请听本台记者采写的通讯”。在聆听记者现场采访诸如“包产到户”等新鲜事,那时总在脑海想象着记者应该是什么样子,阳光,正直,充满活力,走南闯北,哪里需要,哪里就有记者的身影。这种对记者职业的憧憬和向往,坚定了我走出秦岭、走出大山的决心。有了这种理想,穿着草鞋、布鞋,走过三十多里山去读书,也不觉得累和苦。
高中毕业后我去部队当兵,经常模仿在高中时里听到的格式写一些报道“发表”在猪圈外的墙上和连队的黑板报上。黑板报和墙上的每一篇稿子前面,我都要自豪地写上“本板记者”“本墙记者”字样。现在回想起来,那是我后来写新闻报道的雏形,也是记者梦。从部队退伍来到长城脚下的嘉峪关工作以后,我离记者的梦越来越近,为了实现新闻梦想,作为特约通讯员、特约记者的身份,我也时刻关注别人很少接触的那些角落里的最普通人的梦想,在风雪的年关,我走近敬老院的老人;在清风明月的季节,我与殡仪馆的火化工人交谈,在寒风刺骨的冬季,我走近了拖欠工钱的农民家庭就连被医院救助的外地打工仔、穿上皮夹克的五保户在我的笔下都有所涉及,我将他们的梦想通过我的笔端反映在报刊里。
年复一年、日复一日,通过写那些普普通通的劳动者的梦想和充实的劳动,也慢慢成就了我的梦想的实现。现在,我已经是一名专职报业工作者,30多年的新闻耕耘,我也间接或者直接了中国报业“铅与火的打磨”“光与电的锻铸”“数与网的转型跨越”“库与云的飞跃”。跨入报业成为专职报人后,我用评论、新闻、散文、报告文学、诗歌等多种题材反映和描写时代的变迁、城乡的发展。
我的这种耕耘梦,就像楼下的老李头对生活的追求。四十多年前,老李头来这座城市的时候,在城市周边租住一间破旧的平房,靠摆地摊卖菜维持一家五口人的生计。那时,这里还没有塑料大棚种植技术,冬天人们吃的绿叶蔬菜都是从南方长途运输过来。戈壁的冬天,早晨四点多天还黑漆漆的,老李头骑着三轮车,摸黑赶七八里砾石去批发市场,抢批独家的加了冰块的新鲜菜,一年四季,风雨无阻,他家的菜摊生意因此一直红红火火。那时每天早出晚归的老李头夫妇,望着高楼上的灯火,就想什么时候能在那些高楼的某一层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呢!就是靠着夫妇俩的勤奋努力和吃苦耐劳,不仅供养三个孩子上完了大学,还买上了三室一厅的房子。儿子大学毕业后在海南工作,又首付买了一套小一点的房子。老李头冬天去海南儿子那里过冬,夏天回这里来避暑,一年来来回回地换着地方居住,这是他们辛劳一辈子的人生梦啊!现在,老李头在自家一楼的阳台前经营了一块菜地,每天侍弄着那些苗啊秧的,又找到了在乡间耕作的乐趣。在城市里拥有一块自家的菜地,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。
我的这种耕耘梦,就像楼前不远处口那个从外地来经营烧烤的老妇人对家庭的守望。老妇人从民勤来,风沙掉了她家的土地,无奈举家迁来这儿,靠自己的勤劳摆摊撑起了一家的生计。虽然起早贪黑,夏顶烈日冬冒严寒,但老人总是乐乐呵呵的,因为她的生活有奔头。老妇人的烧烤车换了好几茬了,从最早的“敞篷”三轮车,到四轮电瓶车,再到现在的移动“小房车”,一茬比一茬高级干净舒适。她说,靠卖烧烤,她已经供儿子读完大学了,还买了两套房子。这个时代,所有人的努力和打拼在这个城市里都能找到培植的土壤。
那天,飞船升上太空的时候,我守在电视机前看直播。当宇航员手拿国旗走出舱外的那一刻,我忍不住流下了热泪,那是我们国家“梦”实现的时刻,圆了多少代人的梦想,那也是实现中国梦的上最瑰丽的风景。
,给我们每个人提供了实现梦想的广阔平台,给每一片地域、每一个城市提供了强大的发展空间。任何人,任何阶层的人们,只要有梦想,只要能、能奋斗、能吃苦,就有梦想实现的一天。这也是“中国梦”里的一个个具体元素吧。
梦见老虎咬人本文由来源于财鼎国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