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束后,在中国大地上掀起一股反腐的风暴,而引领这股风暴的,是作为意见广场存在的微博等网络平台。
大量的案例包括各种“哥”、“叔”基本遵循三大阶段:第一阶段是“爆料”、“关注”、“转发”、“热议”,这阶段结束的标志是构建一个网络热议话题,引起传统传媒的介入;第二阶段是“挖掘”、“爆料”、“线上-线下互动”、更多的“热议”和“围观”,这个阶段的主要变化通常是“记者”或者说“记者”,亦或者“推手”取代了原始爆料人,而议题则跨出新的范围,以传统传媒与新互动构建为主要特色,持续升温发酵,使得“热议话题”变成一个“网络事件”乃至“网络群体性事件”,引起不同层级的关注;第三阶段则是介入与回应以及互动的阶段。
需要注意的是,上述发展阶段在当今下,拥有庞大粉丝群体的意见,或者若干乐于采取转发行动的活跃网民,能够在短期内将信息覆盖到大量的网民群体中。以此前广泛引发关注的重庆不雅视频为例,据称是视频女主角的新浪注册用户撰写事件“内幕”的长微博,仅仅得到两个意见各一次转发,就成功地在60分钟左右时间里,覆盖受众超过1000万。
当然有理由为此感到欢欣鼓舞,因为看上去一种当今中国急需、现实世界中短缺的针对不公不义的精确杀伤性武器已经出现,虚拟世界网络平台已经能够承担起制约的重任。但必须坦率地说,微博,以及更加广义上的网络,最多只是反对这个庞大系统工程中的一个前置环节。,学名寻租,说的是用公谋取。要反对,微博是一个平台和载体,除此之外制度建设更要跟上。
因此我们不仅应当热捧微博反腐、网络反腐这些行为,更应当冷思考制约,从制度建设上尽可能杜绝的“此起彼伏”。制度,可以提高行为的可预见性,减少不确定性,励合作,惩罚,推动人们真正一致的目标。
微博反腐短期内取得的成效,值得赞许。但如果认为这已经足够承担中国反腐的重任,至少常浅薄的,甚至有可能常的,因为微博作为一种碎片化信息的平台,要让反腐信息引起关注,会倾向于对细节的夸张来实现,久而久之,我们越来越需要两种与“微博反腐”本意相悖的趋势:第一,在持续不断的刺激面前,耐受性越来越高,口味越来越重,一些“轻度”的行为反而无法引起足够的反对;第二,对的描述、报道更像是拍摄电视连续剧,对事实的习惯性地夸张加工。
如果不想微博反腐变成满足隐私的全民狗仔队,不想微博反腐变成煽情报道的乐园,那么,微博中的有识之士不妨多从喧嚣中走出,回到制度建设的轨道上来,一如王岐山所说,不仅要新官上任三把火,更希望的是润物细无声。雄关漫道,现在才刚刚开始呢。▲(作者是复旦大学国际系学者)